Busoni的作品構想恢宏,共分五個樂章,全長約七十分鐘,最後一個樂章甚至加入男聲合唱,在協奏曲的歷史上可說是一個奇觀;那天白建宇的髮型,似乎也是特別設計的,讓人不禁聯想到相片中Busoni的髮型(見照片)。
但我所謂特別的感觸,可說和這些都沒有直接關係。當我聆聽著這首龐大的作品、感受其中錯綜複雜的和聲與意念時,時空彷彿悄悄地轉回十九世紀,我逐漸感受到那股偉大浪漫主義靈魂的力量;隨著音樂在狂喜與失落之間交纏,那股力量也愈來愈強烈;突然,我彷彿感受到Busoni親臨現場。
作曲家親臨現象的感覺有許多不同的強度,那天的感受算是比較溫和的,因為他彷彿只是在場;若是他「顯現」在某個人身上,那種強度可能就非同小可了(不過這種情形當然十分難得)。不過光是在場就不得了了,連我那很少聽音樂會的母親都受到了感動呢!
晚上和順賢與淑惠吃飯,談到EMFA Level One-A課程Final Project方面的一些困擾,我告訴他們若能先撇開短視的目標思維,在元素的探索中去感受「存在」本身的喜悅,才能突破現有的困局。那天下午透過Busoni的作品與白建宇的精湛的琴藝,我也再一次體驗到那種存在的狂喜,頓時我的靈魂深處又湧現出新的力量,使我再次重燃返回舞台的渴望。
我想,注視存在的奧祕,正是返魅的下一道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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