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29日 星期二

當我默默地, 將你推出門外

或許你不會發覺

我們若該見面 我不會刻意回絕
我們若該交談 我也不會冷談地對待
當我見到你時 仍會微笑地歡迎你
當你向我要一斗米 我仍會給你一擔

我會沉默, 沉默地歡笑
沉默地憂傷, 總之
沉默地使你無法察覺

或許是因為
當我將生命中最珍貴的記憶向你展現時
你也同樣默然
或是在你眼裡, 這些對你的吸引力
還不如一隻斜眼看你的貓

2008年4月23日 星期三

閱讀Pavel Haas

因為沒帶鑰匙,坐在漫畫王裡閱讀和上網,突然想起那三個死於集中營的作曲家。因為老媽已經快到了,時間不多,我只看了一眼Pavel Haas:

http://en.wikipedia.org/wiki/Pavel_Haas

令我深深感動的是,在集中營裡他還不斷在創作,那是一種存有的榮耀!甚至與其它的音樂家們有著音樂的演出:孩童們唱著Krása的歌劇作品、Haas在演出他的弦樂作品後向觀眾致敬;然而令人痛苦的是,沒多久作曲家和孩子們就隨著一萬八千人一起被納粹送到另一個集中營,並在毒氣室中被殺害。

我想找出當年紅十字會進到集中營去拍攝的紀錄片Theresienstadt,希望能找到。不過我得先離開了......離開前在YouTube上找到這個:

http://youtube.com/watch?v=OlIMAJF3kic

還沒辦法仔細看完,找出是否包含孩童們歌唱的情景。另一個吸引我注意的巧合是,這篇介紹Pavel Haas的文字,只有兩個文獻,其中一本:Ross, A. (2007) The Rest is Noise: Listening to the Twentieth Century剛好是我最近購入的書目之一!

先記錄到這裡。

2008年4月22日 星期二

關於Auschwitz集中營

網路上有一份曾被囚禁/殺害的名單,生還者也不少;我特別注意到其中有幾位是作曲家:

Pavel Haas, Czech composer, died October 17, 1944
Hans Krása, Czech composer, murdered 17 October 1944, age 44.
Viktor Ullmann, Austrian Composer active in Prague, murdered 18 October 1944, age 46.

沒有一個活著走出集中營。或許,作曲家的命運就是如此吧?

課堂上的提問與後續

「面對如此的偉大,一個人只能彎下他的膝蓋,跪下默默的禱告。」
(據說是魏本1902到Bayreuth聆聽華格納的Parsifal後所說的話)

1903年魏本聽了貝多芬的第九,當時他認為那是他一生最神聖的時刻。

是否曾有樂曲不斷盤旋在腦海的經驗?或是如魏本聆聽貝多芬第九,是否也曾有那樣「神聖」的時刻?

在寫這篇文字之時,我的腦海中盤旋的是Puccini的歌劇La bohème中的片段,特別是Rodolfo的深情詠嘆。

而關於神聖的時刻,我想到的是第一次現場聽完全本華格納《指環》之時,Wotan的激情呼喊:

O heilige Schmach!
O schmählicher Harm!
Götternot!
Götternot!
Endloser Grimm!
Ewiger Gram!
Der Traurigste bin ich von allen!

這些象徵什麼呢?兩段完全不同情緒的音樂,來自完全不同的身份與角色(甚至是虛構的),語文也不相同,這真是道難解的謎題......

它們能牽引出我創作的感動嗎?或是解開這道謎,即解開(或有助於解開)創作的枷鎖?

或是有可能使我終於知道,我不能再創作?

魏本生於華格納過世的那一年。或是我必須從巴赫的音樂中尋找感動?

我曾經想在貝多芬-馬勒的關聯中尋找線索。當我在馬勒第九中試圖尋找蛛絲馬跡時,遇到極大的困惑......

抑或是,馬勒與我都同感困惑,因此他預備了《大地之歌》遙遙地暗示著他靈魂的方向?

面對這一連串追問,我想起Berio的話:

"... my desire to express my doubts about the possibility of offering today a unified vision of musical thought and practice, and of mapping out a homogeneous and linear view of recent musical developments. I am not even sure that we can find a guiding thread through the intricate musical maze of the last few decades, nor do I intend to attempt a taxonomy, or seek to define the innumerable ways of coming to grips with the music we carry with us."

這種困惑與我不謀而合。然而從他一系列的Sequenza看來,他是否在這種doubts之下,已然創造了屬於自己的guiding thread? 在1993-94他給出這篇Charles Eliot Norton Lecture之時,已經寫下了至少一大半(第一至第十一號)的Sequenzas了。

我是否也已創造了屬於自己的線索?Lyric Proses? Cantatas? Songs? 我其實不是那麼確定。

然而在過去,許多使聽者感動的時刻,似乎都是歌樂;至於器樂,我能想到最近的一個例子就是Lyric Prose No.2 ("Auschwitz")首演的時候。

曾經想創造系列線索的企圖,似乎都為了某些因素而中斷:小學時代的《星》組曲、鋼琴奏鳴曲;中學時代的中提琴系列作品、《想飛》鋼琴五重奏;大學時代的戲劇音樂《假面的告白》、弦樂四重奏、安魂曲;畢業之後的音樂劇《網路情迷》與《蒙娜麗莎》(網路三部曲)、小提琴抒情詩、清唱劇、原住民語歌謠......甚至還包括一首交響詩。然而每一次嘗試,對我來說,都是一新世界的開展。

如今為了再次集結一場展演及一篇論文,我又要再次凝聚力量。這次,我是否能再度開展新的世界?是否能展翅翱翔?(我居然忘了翱翔怎麼寫)

2008年4月17日 星期四

[樂訊]「詩與宗教的和諧」音樂會

詩作集成

「詩與宗教的和諧」音樂會

時間:2008年7月20日(日) 14:30-16:30
地點:「表演36房」五樓小劇場
地址:臺北市文山區木新路2段156號3樓 節目

內容:張俊彥創作曲 + 賴賢宗詩樂曲(詩 /賴賢宗、曲 /郭淑玲)
(賴賢宗詩作:拉納廣場、月蝕、詢問、夢中、折射、透視、氣韻、夜戲、黎明之前、悄然生姿、讓我們、自然教室)

曲目(暫定):

- 上半場 -
《拉納廣場》《月蝕》《詢問》
聯篇歌曲:《戰爭詩篇》三首
《夢中》《折射》


- 下半場 -
《透視》《氣蘊》《夜戲》《黎明之前》
《悄然生姿》《讓我們》《自然教室》

藝術作品存在的目的

鳥兒存在的目的

對太陽來說 鳥兒羽毛奇幻的層次感
反映出他光芒的豐富內涵

對風來說 鳥兒的流線與飛翔
彰顯了他看不見的奇妙流動與存在

對樹來說 鳥兒的玩耍與築巢
襯托他沉默卻又強壯地蘊孕著生命

對人類來說 鳥兒展翅雲端一囀
牽引出對肉體自由與靈魂昇華的神往

因此 愚者問你 鳥兒為何存在
偽善者想回答你 鳥兒為誰存在

而你只須像隻鳥兒 遠遠地歌唱

2008年4月13日 星期日

一齣未完成的音樂劇

曾經有位朋友背著我說,我的音樂劇做不起來。

這幾年我一直反覆思考她的話,我暗暗地下了一個決定。

我想,為了在她有生之年成全她說的話,
我悄悄地停止了所有與音樂劇有關的活動,
等到有一天,她離開了人世間,
我再來把這齣劇寫完吧!

2008年4月6日 星期日

沉思

正在星巴克打盹。

我想用這個書寫裝置自我探索一番。

為什麼打盹呢?我想我真的累了。

但是,真正累的原因,是累的原因竟然不能言說。

我想,是時候了,我該展開一段全新的旅程,一段真實自我追尋的旅程。

我需要一股勇氣。

想著:上天正等著祝福我呢!固然是種加添心力的辦法,但我需要更多徵兆,或說是:神蹟。

現在是週日晚上八時多,我一邊書寫著,一邊不知在等待些什麼…千百種意念圍繞著我的思緒。

後天金老師的大班課要發表一個尚未寫出的曲子,這令我有些焦慮,我發現我似乎只能寫那種一口氣寫完的作品,換句話說,我好像已經被囚禁在短暫的當下時空中了…

我還熱愛著永恆嗎?

是否眼前的一切已然將我囚禁?

若是如此,那麼失去雙眼,將會是一種救贖嗎?

或者,那形同一種毀滅?

神祕而靜謐的永恆啊!你願意再次向我顯現嗎?我相信你的奇魅勝過任何眼前的事物…

然而,你豈不是透過每一個當下向我們顯現嗎?難道你將透過未知的將來向我們顯現嗎?

我突然想到信心這兩個字。

若永恆能透過未來向我們說話,那豈不就是在信心裡嗎?

關於我在待辦事項中寫下的每一個字,我真的有信心可以(去)完成它們嗎?

那麼,信心又是什麼呢?

Wikipedia上有一段如下的描述:

Faith is a profound belief or trust in a particular truth, or in a doctrine that expresses such a truth. Formal usage of the word "faith" is largely reserved for concepts of religion, where it almost universally refers to a trusting belief in a transcendent reality (therefore spirituality and spiritual immortality), or else in a Supreme Being and their role as a guide for people moving into an experience of such reality.

是不是要有信心,泰半得透過一種宗教信仰才辦到?

然而在文章的一開頭,它提到 "a particular truth",這個字眼著實引起我的注意。

我相信些什麼呢?它又基於什麼事實呢?我有音樂天份?這足以使我對未來充滿信心嗎?

每天醒來,我彷彿重新追尋著一切;許多昨日、前日的意念不復存在;我的智慧已然停止累積了嗎?

此時大提琴的聲音響起。突然原先預計的小奏鳴曲第二主題,我想把它提到中景去。

「感動是如何消逝的呢?」在背景的深淵和中景的回憶中,這個問題又浮現腦海。

這裡的樂聲使我的音樂思考只能片片斷斷的,我想起李老師的話「在夾縫中求生存」,我想不只是在永恆的呼喚和現實的困窘之間、在吵雜的聲響和樂曲意念延伸的慾望…

2008年4月3日 星期四

「感動的消逝」 - 小紙片之一

參與

一個好像網頁的畫面

所有與會者用一種統計的方式
決定畫面的操作

現場的演奏家在指揮的提示下
演奏出相對應的音樂